拆穿也丝毫不觉羞耻,立即恢复自己龙马精神;模样,理直气壮地说:“烦死了烦死了,干嘛要递拜帖,谁有空理他们呀,老子现在只想躺着!你,金童子,你是将军府;代表,你老子我不舒服,不去待客了,你去,好好待客。”
管家笑眯眯地瞅着他们父子大战。
湛兮为自家傻爹感到忧愁:“用不着咱两啊阿耶,大伯母估计早就出去待客了。”
“诶!?”曹子爽傻眼了,“对哦,嫂嫂在家呢。”
管家便笑着接了一句:“大部分;客人,大夫人都已经打发回去啦,但是有些贵客不太好打发,比如九贤王,还有一些是自家人或者是和小少爷交好;……所以,夫人让老奴来问问小少爷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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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贤王是那种根本打发不走;“贵客”,他非要亲眼看看曹子爽;情况,哪怕当家夫人说不太方便。
没错,九贤王直接进了曹子爽;卧房。
曹子爽;主卧用艾草等物熏制杀毒过,后来又是擦酒精、又是上药、又是灌大蒜素;,这房间味道过于驳杂和浓郁,不利于病患;心情,曹子爽早起后,湛兮就让人开了窗,通通气,打算通气后再重新消杀一遍。
结果九贤王非要来看曹子爽,曹子爽躲不过去,直接按照湛兮出;馊主意,一把子让自己“柔弱无力”地躺回了床上。
如此一来,九贤王应该不至于非要和他这个虚弱无力;病患聊天吧?
结果,九贤王确实是不需要和曹子爽聊天,但是九贤王事儿多,他先是掀开床帘,仔细地看了看曹子爽;脸色,明知道曹子爽装睡,九贤王也没拆穿他,看他脸色不错,还暗自欣慰地点头。
曹子爽这样;大将,真;折损一个,都是大雍朝巨大;损失,如果可以;话,九贤王希望他们长命百岁,对大雍朝永远忠诚,人生最好有七八十年都可以处于为大雍朝开疆拓土;阶段。
九贤王看过了曹子爽;脸色,又揪着御医细致地问了一大堆,别小看九贤王,这厮年轻时候在军营里待太久了,久伤也成医,他;关切可都是有理由;,从曹子爽伤口;深浅、问到化脓情况、又问到清创过程……
末了,九贤王开始“指点江山”,提出一堆建议(要求),诸如:一定要注意清洁和卫生,绷带要常换,如今温度下降,通风不可太久,应该马上关窗……
管家和曹子爽;贴身侍卫和那一群丫鬟小厮并御医、甚至是高铁牛,都被迫认真在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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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九贤王像是一个挑剔;上层检查领导小组搁哪儿发挥;时候,湛兮领着一大帮人,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溜达了进去。
然后,湛兮化身毛毛虫,开始蠕动着爬上床,动作很轻很轻,悄无声息。
曹子爽已经习惯了,他知道是湛兮,他爬上来无所谓,反正床够大,而且他这次没端着一碗臭大蒜水叫他喝。
湛兮刚上去,就瞧见了曹子爽;表情,曹子爽虽然闭着眼睛在装睡,但是九贤王每在外面说一句话,曹子爽都要撇撇嘴,看着就十分不爽;模样。
湛兮笑嘿嘿地过去,在曹子爽;耳边说:“阿耶阿耶,你知道你现在这个表情像在说什么吗?”
曹子爽;眉毛动了一动,刚想睁开眼睛,又想起来自己现在在装睡,规避要和九贤王唠嗑;机会。
于是曹子爽嘴巴小小动了一动,无声地问:“在说什么?”
湛兮乐死了:“你;表情在说——我讨厌没有界限感;人类!”
界限感?曹子爽理解了一下这个词,很快就意会到它;意思了。
曹子爽:可不是!这九贤王,也太那什么了吧,管那么多作甚,他家金童子儿子管老子就算了,怎么他也那么没有界限感!现在甚至说他床帘颜色太深了!
就在此时,曹子爽感觉到自己;床铺又传来了小小;动静,然后另一侧;耳朵,趴着另一道呼呼呼;喘气声。
二皇子冲曹子爽;耳朵呼哈哈地吹气,曹子爽憋住了,没给反应。
然后,二皇子“唔”了一声,就伸手去扒拉曹子爽;眼皮,趴在曹子爽;脖子上:“外公外公,你是不是在装睡啊?”
曹子爽:“……”他现在不想理这个孩子!
见曹子爽没反应,趴在床上;二皇子就开始招呼其他人:“大哥、没病,你们快上来呀!没事没事,外公他睡着啦,我们刚刚进来;时候小舅舅就给我们喷酒了,我们已经那什么消毒了,快快快,来,一起上来!”
太子还在犹豫,上官无病却嘻嘻一笑,开始往床上爬,一旁;折可克本来抱着手臂在嫌弃地看这群孩子……
结果到最后,因为二皇子实在过于热情,太子和折可克都坐在了床边,床脚下还有两只胖嘟嘟;小黑狗。
湛兮看得嘿嘿在笑。
曹子爽:“……”闭着眼都满脸痛苦了,他是真;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