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不知道跟谁发泄。这个时候谁好说话她就刺谁。” 少女笑道:“呦,还当自己是贵不可言的卢氏太子啊,还有资格教我做人?” 于禄微笑不言,继续低头收拾行李。 王毅甫一阵头大。 若非担心这两个孩子的安危,王毅甫又怎么可能答应大骊娘娘,为她效命。 ———— 陈平安一行人沿着驿路边缘南下。 然后看到一个脸熟的白衣少年飞奔而来,那种热情,简直比一位怀春少女面对心仪情郎,还来得夸张。 眉心朱砂的白衣少年笑容灿烂道:“陈平安,虽然听上去很像个玩笑,但我其实是很认真很严肃地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学生了!你不认我做学生的话,我就死给你看!等我死了之后,你记得帮我立起一块碑文,就写陈平安弟子之墓!” 陈平安呆滞了很久才缓过来,问道:“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少年开怀大笑,“崔东山!” 陈平安点头道:“那我在碑上帮你再添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