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起身,玉树临风,望向那位少女,冷笑道:“孽障逆种!” 少女缓缓收敛脸上的无辜神色,眼神逐渐冷冽,嘴角挂起讥讽笑意。 她好像在说,你能奈我何? 她就这样与儒士直直对视。 小院内外,仿佛有一双蟒蛟在对峙。 两者之间,互视仇寇。 远处,宋集薪高声喊道:“稚圭,回家啦。” 少女立即踮起脚尖,乖巧回了一句,“哎,好的,公子。” 她推开柴门,小跑着与教书先生擦身而过,跑出几步后,她不忘转身,对那个背影施了个万福,嗓音婉约可人,“先生,稚圭先走了。” 许久过后,儒士叹了口气。 春风和煦,竹叶摇曳,如翻书声。 ———— 头戴莲花冠的年轻道人,收拾着摊子,唉声叹息,相熟的小镇百姓问起缘由,也只是摇头晃脑不作答。 最后一位曾经在此算姻缘的新嫁妇人,路过此地,眼见着年轻道人如此反常,羞羞涩涩停下脚步,嗓音软糯,嘴上问着问题,那双会说话的水润眼眸,却在年轻道人的英俊脸庞上使劲徘徊。 年轻道人不露声色地瞥了眼女子,视线微微向下,是一幅鼓囊囊的风景,然后道士咽了咽口水,说了一句神叨叨的卦语,“今日贫道给自己算了一签,下签,大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