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躬身下拜,李泰抬手说道:“不必多礼,两位节哀顺变。” “殿下到偏厅坐吧。”阎立德伸手请李泰到另一个院子去,李泰望向灵堂,说道:“理该先上柱香。” 李泰能到你家门口站一站就算是给面子了,皇子亲自前来吊唁这就够给你家门添光的了,上香一般人是不配的。 李泰没那么高贵的架子,死者为大,他走进灵堂,从侍女手中接过三支清香,轻轻的插到香炉中,还虔诚的鞠了一躬。 李泰下来,李淳风也过去上了柱香,然后在阎家兄弟的陪同下到偏厅喝茶去了。 “老夫人身体一向安好,怎么走的如此突然?”李泰心中猜了八成,但也不敢肯定,老健这回事是挺不靠谱的,走的突然的大有人在。 阎老夫人知道损毁圣旨是灭九族的大罪,想要不交回圣旨,唯有不要凤冠霞帔,但是皇帝给的,你又无权拒绝。 要说这阎老夫人也是骄傲了一辈子的人,到底有些骨气,既然拒绝不了,那我给你个狠招,我死了就不需要拿圣旨去换凤冠霞帔了。 皇帝但有一分心软,有一分不想追究的意思,便会就坡下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阎家的灾难也就消弥于无形了。 皇帝若是死活不肯轻饶,那阎家也无计脱难,横竖是一死,老太太穿上自己旧时的凤冠霞帔,梳洗利索,把下人赶出门去,便吞金而亡了。 阎立本进屋以后只发现桌子上有一方手帕,上面绣着“太平帕”三个字,再无其他。 “我下朝回来,对娘说圣上要恢复她的诰命封号了,没想到她大喜之下,激动过度,居然一命呜呼了。”阎立本哭着拿出手帕,说道:“娘只留下这么一方手帕,连句遗言都没有交待。” 李泰伸手拿过手帕,前看看后看看,然后说道:“老夫人是有交待的,你看这手帕横竖都是布丝织成的,这分明是给你兄弟二人留下的话。” “什么话?”阎家兄弟俩都看向李泰,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鬼话出来。 李泰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所料不差的话,老夫人是给你们留下了一付对联。横丝布织,竖丝布织,横竖布织织太平。正是巾帕,反是巾帕,正反巾帕帕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