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的勇气都没有。
他姥姥的,这么多的人里肯定有不少的年轻人,大家三个换小鬼子一个,那也够狗日的头疼。
可是现在却只想着逃命,唉……”
两个老兵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这样的场景他们见得多了。
新兵罗文和周万挺脸色发白、口中发苦。
连里的指导员大声地做着战前动员。
“弟兄们,同志们,战友们,你们都看到了吧。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或许就有咱们的兄弟姐妹,看到他们惊惶无措、看到他们哭天抢地,我的心也在跟着痛啊!
我们经受过良好的训练,如果要逃跑,跑的速度肯定会比下方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的速度更快。
可是我们能跑吗?
不能!
在军人的身份之前,我们首先是儿子、是大哥、是丈夫,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人。”
指导员的话非常具有感染力,新补充进来的新兵神色渐渐安稳下来。
“如果我们怂了、退了、逃了,小鬼子就要肆意蹂躏屠杀我们的亲人。
有人可能会说,自己的家不在江南,小鬼子打不到那里去。
弟兄们啊,小鬼子最开始只占了东北,可是卢沟桥事变之后又占了华北,如今连华东也要失去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中国虽大,退无可退啊。
我们是军人,担负保家卫国的职责,侵略者来了,天南地北的军人团结在一起,
战斗!
战斗!
唯有战斗才能打败侵略者,唯有战斗才能生存!
唯有战斗才能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弟兄们的战斗意志被指导员一点点的催发出来,不由自主的跟着高喊战斗!
新加入的一些老兵渐渐发现了模范师和其他部队的不同,眼神从闪烁变得坚定,双手死死的握着钢枪。
曼彻斯特卫报驻华记者田伯烈和萃文中学校长华尔顿先生跟随着难民大潮进入当涂县城。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当涂县城里秩序井然,并没有因为大量难民的涌入而导致混乱不堪。
田伯烈甚至看到了成群结队、英姿飒爽的女兵!
在军队的指挥下,人心惶惶、哭天抢地的难民有序的前往渡口,一些老人家和小孩甚至能够优先。
女兵举着大喇叭站在房顶,不停地让难民保持队列,说着各种各样安定人心的话语。
在军队的这些动作之下,从芜湖过来的难民渐渐冷静下来,大家不在吵闹,在渡口外排起整齐的队列。
华尔顿先生拉了拉田伯烈的衣袖,示意他往左边看。
田伯烈下意识的扭头,竟然在华夏军队的队伍里看到了几个西方面孔,那些西方人也穿着军装,似乎完全融入了这支部队。
“这到底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啊?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镇定。”
华尔顿感慨着说道。
田伯烈不停的在大脑里回想,试图从已知的信息中推测出这支部队的番号。
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正在对着码头拍照,华尔顿先生马上向记者求助。
记者被华尔顿先生保护学生的行为感动,当即与边上的女军官交谈了一阵,说清缘由之后华尔顿和学生被领着走出队列,优先登船。
看着木船渐渐驶向江心洲,田伯烈向女记者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希望留下来进行战地采访。
那名女记者皱着好看的眉头,犹豫片刻之后答应了田伯烈的请求。
“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听从指挥,不能私自行动。
我叫安桦语,这位是我的搭档郝斯平,我们都是中央通讯社的。”
“非常感谢,放心吧,我知道战地采访的规矩,不会添乱。”田伯烈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请问驻守在这里的是哪支部队?”
安桦语扬了扬眉,道:
“模范师!”
。。。
师部
“模范师……模范师……”
孙可大刚刚从渡口回来,他笑着对莫凡和吴静山说道:
“老百姓听说我们是模范师之后,全部都变得规矩起来,听从指挥。
没想到我们的番号已经如此响亮了啊,哈哈哈,真是光荣啊。”
莫凡和吴静山正在看着地图上的敌我态势,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孙可大也来到地图边上,只听吴桐岗指着地图说道:
“昨日鬼子的航空兵袭击江面上的不列颠轮船,造成数百人伤亡,其中有不少的不列颠人。
因为出了这件事情,不敢再有轮船下来接难民,小鬼子出现之后,难民只能选择向我们这里逃跑。”
孙可大接过勤务兵递来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