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成就魔王。你好自为之。” “僧者,此言差矣!”法海却言: “佛心也好,邪心也好。明王也罢,魔王也罢。我甘愿魔念灼心,怒火焚魂。至此,正魔之法,一念皆存!” “我既是桑,也是法海。既是阴阳,也是佛家!” “抬手杀戮,放手慈悲。” “承五毒,接八苦!” “自此,我法海论法,只尊本心,不尊经文!红尘纲常,皆是云烟!” 话音落下,再度起身的法海,三千烦恼丝已然长出,清净慈悲之相消失不存。 一双眼眸,一为红色,一个黑色。眉心之上,更有烈火焚灼! 远远看去,此时的法海就如同一半菩萨、一半魔王!一半桃源、一半无间! 扫地僧眼中终是露出一丝骇然:“你,竟悟出他化之境!” 桑单手合十:“愤怒、憎恨、痛苦、悲伤、多疑,五邪心尽存于魂。”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炽盛,八苦之痛,尽存于魄!” “此时之我,就是波旬,亦是如来!” “我的道,不会失去,因为这就是我的道!僧者,保重!” 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禅院。 耳边,传来扫地僧最后的一句嘱托:“桑,你以邪心成佛,不可久持啊!” ...... 古董店内,征老板叙说着事情经过后,鲁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如此说来,那扫地僧就是你了?!” “我与他有约,当年本想接引他了悟慈悲心。怎奈我晚了一步,百年之后才找到了他。那时,他心魔深重,已无法回头!” “所以,邪心教的前身,第一代的魔主波旬,是空桑!他是邪心教的创教者?!” 征老板有些嫌弃地白了一眼鲁遥:“你这种听风就是雨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我有说过他是波旬吗?” “呃......可是......” 征老板又道:“当年的他虽然明悟他化之境,但成佛之法本就不是唯一。” “他以正邪共存之道成就他化之佛,这不是坏事。坏的,是后世对其的曲解。” “总之,空桑和邪心教并无任何关系。他也不是你理解当中的那位魔王波旬。” 说着,征老板将金刚杵放到了鲁遥面前:“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不是吃饱了撑的。这金刚杵便是当年我借给空桑用来对付白琴苏的。” “只是两世因果,兜兜转转,紫金钵和金刚杵先后回到了我的手里。” “你现在替我将金刚杵送给一个人。” 鲁遥接过佛宝,反问道:“你要我交给梁森?” “啧,你怎么又变笨了?交给他是有什么用?他现在焦头烂额的,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到空桑的事情。这金刚杵,我是让你交给姜雪婵。” “那个女苗王?你给她干嘛?” “废话少说,金刚杵交给她,告诉她功效就可以了。这丫头是个聪明的,自然会知道金刚杵是要用来做什么。” 鲁遥耸了耸肩,拿过金刚杵,一阵花雨之中便消失在了古董店之中。 征老板靠在圈椅上,吐出烟圈,喃喃道:“我不惜打破规则,让空桑了悟前身。如此,你也该现身了吧,那个给了法海长生躯的神秘人啊......” ...... 另一边,鲁遥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在北蟒河附近的宾馆找到了姜雪婵。在简单陈述了金刚杵的用途和功效后,就匆匆离去。 姜雪婵一脸玩味地坐在沙发上,黑袍人则从房间内走出,缓缓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赶尸人,你觉得那位神秘的古董老板,将这金刚杵交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赶尸人伸出枯槁的手指,沾着水在茶几上写了两个字——交换。 姜雪婵笑道:“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今天晚上,我们的贵客应该就会收到消息。你做一下准备,虽然这次会面应该不会动手,但终究防人一手略微稳妥一些。” 夜间,姜雪婵打开房间的门和窗户,和赶尸人两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就直接摆放着金刚杵。 很快,未关上的门轻轻一开。 下一刻,花无常已经坐在了姜雪婵对面。 “呵呵,来的悄无声息,是你们邪心教的招牌吗?” “你打开门窗,不也是在等我吗?” 姜雪婵指了指茶几上的金刚杵:“这个,就是今天交易的对象。要不,你先看看?” “不必看了,白天时,那个神秘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