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究根基还未牢固,有时候六神通之能,有些不太好控制。 这件事情,他没有跟三人说。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他觉得将这种事情挂在嘴边没有什么意义。 但正因如此,白琴苏、青湘吟才仍然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和尚,商量如此重要的事情时,更是没有做任何的措施。 所以,机缘巧合,法海全部听到了。 此时的房间内,法海双手攥紧了佛珠,甚至青筋暴起,似是在忍耐满腔怨愤。 “哗啦......” 佛珠的线绳骤然断裂,珠子洒落了一地。 法海喘着粗气,双眼浮红,刚才青湘吟话中提到的一些词,几乎砸碎了他全部的理智! 邙山!龙脉!洛城! 心中最疼痛的地方,在这一刻被彻底扒开。 法海不禁回想起自己察觉自身长生之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崇拜太史令爷爷的童子,心甘情愿地跟在那个有些唠叨的老爷子身边,给他干干杂活。 可就在那一天,龙脉断绝,邙山碎裂,堂堂神都洛阳几乎如临末日! 瘟疫、灾厄、痛苦、绝望。 最后,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大蛇,如贯穿天地,发起大水,直接将辉煌的洛城全部淹没! 那一日,天愁地惨。 太史令和整个太史监的同僚,耗尽一身道行,却也仅仅护住了部分百姓。以及,他这个最没用的童子! 等到自己清醒的时候,这辈子最尊敬的老人,已经撒手尘寰! 同僚的尸体,面容扭曲,似有不甘不愿! 法海喃喃自语:“白琴苏、青湘吟是妖?” 他不想怀疑自己的朋友,因为这一年的相处里,白琴苏、青湘吟对老百姓有多好,他都看在眼里。 可是...... 思考良久,法海找来了奚宣。 法海没有想太多弯弯绕绕,直截了当说:“奚宣。白琴苏、青湘吟,可能是妖。” 奚宣一愣,第一反应就是哈哈大笑:“法海,你在开什么玩笑呢!妖?你见过什么妖有这样的慈悲心肠?” “是啊......可是你也知道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法海的眼神,让奚宣第一次感觉到了幽暗和深邃,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一时间,一种荒谬的想法浮现奚宣心头。 难道,法海在恨? “奚宣,你明天去买点雄黄。” “雄黄?这个时令,买它做什么?” “让白琴苏喝下雄黄酒,只要她喝下没有任何反应,我就打消自己的顾虑,甚至会给她赔礼。” “但是,她喝下去之后,若有了变化。奚宣,你是帮我,还是帮她?” 法海的表情,法海的话语,让奚宣终于明白,自己这位好友是认真的!但也正因认真,奚宣才更感荒谬。 两难的选择,让奚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 法海见状,叹了口气:“罢了,你出去吧。这件事情,就当我没有提过。” 终于,法海说出了第一个自己出家之后的谎言。 奚宣将信将疑的离开。 第二日,法海一如往常,独自抓药。白琴苏也如往常,和奚宣有说有笑。 只是当奚宣询问青湘吟去了哪里时,白琴苏有些支支吾吾。 心思本就大大咧咧的他,并没有怀疑白琴苏的谎言,法海却是更加沉默。 晚上: 法海忽然说今天自己下厨,白琴苏也没多想,奚宣却紧张不已。 很快,在灶台一阵忙活之后,一桌丰盛的素斋摆上了桌。 奚宣本来紧张法海会不会端出所谓的雄黄酒,但看到法海不曾准备酒水时,便悄悄松了口气。 白琴苏看着一桌的素斋,无喜无怒,却也不曾动筷。 她看向法海,忽然问道:“法海,你一直戴着的佛珠呢?” 法海笑了笑:“不小心断了。” 白琴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菜,忽然出手敲在奚宣的后颈上。 “呃!” 一声闷哼,奚宣顿时昏了过去。 法海笑道:“看来,白姑娘是不喜欢和尚做的素斋了。” 白琴苏一脸复杂地看着法海:“这满是雄黄的饭菜,我不太明白。” “雄黄虽然有毒,但也有药用。用得好,还能调节身体,白姑娘多心了。” “是吗?”白琴苏却说道:“你的语气虽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