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呼吸亦随着他一起沉重起来,在内心的欲丨望满溢之前,她勉强维持住一线理智,低声问道:“阿湫,你现在几岁了?”
薛沉景眼睫阖动,目光从她说话的唇移到她的眼,又控制不住落回她唇上,吞咽了下口水,微凸的喉结上下滑动,暴露出他现在喉中的渴望。
他糊里糊涂地生长着,满心只想长得大一点,再大一点,最好能将她完全裹进怀里,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年岁。
薛沉景松开她的手腕,手指摩挲下去,将她的手完全裹入掌心,眼中写满怀疑和不解,声音嘶哑地吐出一句疑问:“阿湫?阿湫是谁?为什么要一直叫我阿湫?”
虞意:“……”好家伙,这是连自己也忘了。
不过听他这个公鸭嗓,现在是在变声期?
啧,不行。
虞意克制地从他手里抽回手,用谈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奇地问道:“那我不叫你阿湫,该叫你什么?”
薛沉景手中一空,想追上去牵她,又被她拒绝,更觉这个“阿湫”在她心中不一般。
在他还不识得嫉妒是什么滋味时,心中就已让这种情绪填满,酸溜溜地哼道:“反正不准叫我阿湫就是了!我是我,才不是别的什么人。”
他早晚要杀了那个阿湫!
系统检测到宿主这一道杀气腾腾的想法,欲言又止。
虞意听出他话中妒意,好险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她灵动的眼来回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忽而生出几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故意说道:“好啊,不叫就不叫,反正你也不像他。”
薛沉景挺身坐起来,恼怒道:“我不需要像他!你在我的巢穴里,你就是我的,就只能看着我想着我,不能想别人。”
虞意转眸斜睨他,眼尾勾着懒洋洋的笑意,慢条斯理道:“那没有办法呀,我喜欢他,所以便控制不住地总是想他,想他的眼睛,想他的鼻子,想他的唇,想他委屈时的模样,想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她每说一句话,目光便随着话语落在薛沉景的眉眼上,看着他因为她的话皱眉委屈,气急败坏。
虞意无辜道:“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那怎么办?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薛沉景闷头想了一会儿,忽而转过身单手斜撑在虞意上方,低头在她身上使劲嗅闻一下,辨别着她嘴里那个所谓的“阿湫”的味道,果然从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中,嗅闻到一丝别的气息。
这个气息比现在他更加强大。
薛沉景被激起浑身的斗性,眼睛在摇晃的烛火下,亮得像是一匹想要篡位的狼,恶狠狠道:“不,我不赶你走,我会很快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完全覆盖那个家伙留在你身上的痕迹。”
他撂下这句狠话,身形凭空消散,隐去无踪。
虞意望着半空良久,转身抱住被子,肩膀微颤,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从这夜之后,薛沉景便时不时地会跨出这一座境,他好像是出去跟妖魔打架去了,每一次回来,身上皆带着累累伤痕。
但与此同时,他的体魄也在飞速地成长着,身量再一次拉长,骨骼变得坚韧,肩宽腰窄,胸膛结实,臂膀的肌肉线条分外流畅,从内到外都彰显着这是一具鲜活而强劲的肉丨体。
妖魔以实力为尊,想要统御它们,必定先战胜它们。薛沉景想要成为这座妖魔领域的君主,亦不例外,他手中掌一枚召令,败于他之下的妖魔名字皆在其上。
虞意亲眼见着那召令下的名字从地浊开始,与日俱增,到最后召令开启后,其上妖魔名字多如繁星一样环绕四周。
薛沉景回来时,会带回来很多战利品,一些妖怪的牙、骨头、毛发,抑或是一些奇怪的花草,果子,鲜艳的翎羽。
他每每带着这些东西回来,都要在虞意面前显摆一圈,彰显他如今的实力,挑选出里面他觉得漂亮的东西,给她制作成羽扇,绒毯,或是雪白的骨簪。
末了总不忘问一句,“那个阿湫有给过你这些吗?”
虞意吃着他烤制好又挑去了刺的鱼肉,眼眸转了转,摇头道:“没有吧。”
薛沉景的嫉妒几乎刻在脑门上,醋意似将他整个人都腌制入味了,每每提起“阿湫”都是一股扑面的酸味,偏偏他又特别爱打听他们的过往,非得将她心中那个人比下去不可。
虞意为了帮他早点忆起往事,便也不吝讲述他们曾经的经历。
薛沉景听得眉头直皱,冷哼道:“他对你这么不好,你还喜欢他作甚?”
他俯下身,抓住虞意的手按在心口上,让她触摸自己急促而有力的心跳,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祈求道:“我比他更好,你可以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