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莉的小心思,李东来一无所知,他沉浸在即将新婚的喜悦中。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除了上班就是跟丁秋楠一起为这个小家添置东西。 医院的人也都知道两人即将结婚了,会主动帮他们分担工作。 这不,中午的下工铃声响起,丁秋楠就拉着李东来直奔京城百货。 李东来有点茫然,他今天本打算等下午下班后,跟丁秋楠一起逛商店的。 却被抢了先。 这傻瓜又要给我买什么? 这些天丁秋楠拿出以前的积蓄,可劲的花。 当然,大部分都花在了李东来身上。 现在李东来中山装有两套,裤子有三条,就连皮鞋也买了两双。 以前那双底磨掉半截,张着嘴的旧皮鞋被阎埠贵寻摸去了。 当然,李东来个子高,脚也比阎埠贵大,阎埠贵穿上那双旧皮鞋,就像划船一样。 不过这难不住阎埠贵,他让三大妈在里面垫了两双鞋垫子。 这操作直接看傻了李东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你有多大鞋,我有多大脚? ... 来到京城百货,丁秋楠径直拉着李东来上了二楼,来到钟表柜台前。 “东来哥,咱们买手表吧?” “你哪来的钟表券?” “昨天老爷子学校里发的。” “巧了,我这里也有一张。”李东来笑着取出一张票券,“正想着给你买一块表的,没想到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丁秋楠水汪汪的美眸中泪花慢慢积累。 “东来哥...” “快选吧,等一下还要回去上班。”李东来伸手弹一下她的脑门子。 “....” 柜台里摆着七八款手表,有上海牌、海鸥牌、东风牌... 李东来看到上海表,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在前世有穷玩电脑,富玩表的说法。 他来到这个时代后也一直关注手表这种成功男士的象征。 手表中以上海表为尊,明亮的表壳后刻有‘为人民服务’的字样,深得京城民众喜欢。 不过上海牌的表不仅贵而且量很少。 一个月整个京城市面上就十几块的量,往往一到货,就被抢购一空。 今天遇到了自然不能错过。 “同志,帮我拿一块上海表。”李东来笑着说道。 售货员手伸进柜台里,又缩了回来,认真的问道:“上海表有两款,你要哪一种?” “两款?”李东来凑到柜台前细看,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两只样式不一样的上海表。 “有什么区别吗?” “左边这一款是半钢手表,售价70块和一张手表票。”售货员也许怕不好解释,干脆把两只手表都拿了出来,“右边这一款全钢手表,售价120元加两张手表票。” 李东来伸手接过,拎了一下,果然右边比左边重许多。 手表的样式也要威猛一些,指针上镶嵌有紫色的宝石,看上去高贵许多。 如果要选的话,肯定是买全钢手表。 钱倒是没问题,手表票却需要两张。 一旦买了全钢手表,就没办法给丁秋楠买手表了。 旁边,丁秋楠见李东来眼睛一直盯着全钢手表看,伸手拉扯他的衣角,小声说:“我听别人说,全钢手表很少,今天能碰到我们真是走运了。不如先把这款全钢手表拿下,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买手表。” 李东来笑着摇了摇头,把全钢手表递还给售货员:“同志,我买这款半钢手表。你再把那款海鸥女式表拿出来,让我们看一下。” 丁秋楠嘟着嘴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心中却是甜蜜蜜的。 ... 有人心中如蜜甜,有人心中似黄莲。 此时此刻,天气燥热,车间内的机器运行了一上午,散发出来的热气让整个车间变成一个大蒸笼。 大家伙都躲在外面的树荫下休息,贾旭东偷偷摸摸的进入了车间。 他在车间内转悠了一圈,见没有别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蹑手蹑脚的来到一台卷钢机前。 这台卷钢机里有半截白花花的洋铁皮,贾旭东想取下来,缠在腰间等待下班的时间捎到出去。 现在轧钢厂管理严格,几乎没有人能捎东西出去,贾旭东之所以铤而走险是因为他欠了别人不少赌债。 那些人心狠手辣,放出声来,如果贾旭东不按时还上钱,就废了他一只手。 贾旭东知道那些人说得出做得到,可是贾家的钱都在贾张氏手里。 实在没办法,贾旭东只能偷洋铁皮去鸽市卖。 他前两天已经得手过了,很有经验,并没有选择旁边地面上的洋铁皮。 因为那些洋铁皮都是完整张的,一旦被切割,很容易引起工友们的注意。 而轧钢机里的这张洋铁皮已经截去了一大半,再裁下二尺,也看不出来。 虽然车间里没有人,贾旭东还是怕被意外闯进来的人发现。 他一面双眼瞅着外面,一面拿起一把大力钳沿着洋铁皮剪了下去。 好巧不巧,易中海中午吃得咸,返回车间取搪瓷缸子。 这时候,洋铁皮才剪了一半,贾旭东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顿时慌了手脚。 他想大力把洋铁皮赶紧剪断,谁承想钳子的把手碰到了机器上的按钮。 “轰,轰,轰!” 机器瞬间开动,钢棍飞速转动起来,带动下面的钢索。 而贾旭东一只脚正好踩在钢索上,等他意识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后,他眼前一黑。 听到机器轰鸣声,易中海连忙加快脚步跑过来,看到被卷进轧钢机中的贾旭东。 他连忙拉掉电闸,失声痛哭:“旭东,你醒醒,旭东,我是你师傅!” 很快,听到动静的工友们都赶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惨状,忙劝慰道:“易师傅,您先别急着哭啊,我看旭东还能喘气,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