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两万多人,关系错综复杂。 也许,打扫卫生的大妈,就是某一个部长的岳母。 厨房的帮工,是某一位副厂长的小情人。 路边下棋的老头是大领导呢! 人多嘴杂,事情传得很快,贾张氏在轧钢厂医院的作为,早就传遍了全厂。 这年头大家伙虽日子都不好过,但为孩子看病都会竭尽全力。 哪怕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 贾张氏为了省钱,竟然让棒梗在医院苦等了一个多小时。 这实在是畜生行为。 众人稍加思索,就不得不承认阎埠贵的意见很正确。 “就是,我听刘家媳妇说,贾张氏想赖在轧钢厂医院。” “我也听说了,即使到了朝阳医院,贾张氏还把主刀医生打了。” “也许棒梗就是耽误了,才会残废。” “贾家这次完全是咎由自取,这件事不能全算在傻柱头上。” ...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贾张氏急了。 她目光扫到人群中的李东来,大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她凑到秦淮茹身旁,恶狠狠,“儿媳妇,你去找你表弟,让他出来替咱家说句话。” “只要他能证明棒梗的脚,送到医院时已经救不回来了,等拿到赔偿,咱家给他5毛钱!” 5毛钱... 秦淮茹抿了抿嘴,像贾张氏这么大方的主儿可真不多。 但关系到一千块钱,秦淮茹也不想和她争执。 趁着众人正在议论,悄悄摸索到了李东来身旁。 她弯下腰,“小妹,几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 她说着想去摸小妹的头,却被小妹啐了一口吐沫。 “坏女人,还我家的精钢锅!” “这...”秦淮茹笑了笑,尴尬的看向李东来。 “小孩子不懂事,表姐,你别计较。”李东来面色平静,下意识的把李小妹拉到了身后。 秦淮茹当然不会计较,事实上,她对李家兄妹心怀愧疚。 每当深夜,无用的贾旭东折腾两下,就躺倒在一旁,像死猪一样睡着时,被勾起浴火的秦淮茹只能瞪着眼睛盯着漆黑屋顶。 她回忆起在小树林里的快乐时光, 那蘑菇真是又大有鲜美。 她回想起李东来用充满老树盘根般肌肉的健壮胳膊把她揽在怀中。 那日子,多快活! 唉,都怪自己贪慕城里的生活。 早知道李东来也进了城,她绝对不会嫁给贾旭东这个废物。 悔不当初,秦淮茹收敛心思,“表弟,等一下你....” 她凑到李东来耳边,嘀咕了两句。 说着,她还不忘记往耳朵眼里吹两下。 痒痒... 李东来皱了下眉头,这女人,在哪学的花样? “放心吧,表姐,我一定实话实说,你也还知道我这个人,生性老实,绝对不会因为以前的恩怨,说一些虚假的话。” “那表姐就拜托你了。”秦淮茹想了一下,又小声说,“表弟,你放心,表姐不会亏待你。” 只要你把我家的精钢锅还回来就好...李东来正准备要锅,秦淮茹已经扭着大屁股离开了。 “喂,东来哥,你不会真的帮贾家说话吧,他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许大茂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他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吞咽一下口水。 这小媳妇,真是够味,难怪傻柱会被迷得魂不守舍。 “大茂呀,我怎么可能抛开事实不谈呢?”李东来懒得理会他。 现在李东来是看明白了,这四合院中好人不多。 尽量不和他们打交道。 “抛开事实不谈?”许大茂挠了挠头,有点不明白。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冲她点了点头,明白秦淮茹已经得手了。 她猛地一拍大腿,大声哭嚎,“老贾啊,你走得早,留下我们被这些人欺负,我不活了!” 说着,她拗着头,就向刘海中冲去,“我不活了!不活了!” 刘海中吓得连忙躲到一旁。 死老婆子,你不活了,去撞墙啊! 贾张氏的头顶似乎长了眼睛,像巡航导弹一样,追着刘海中跑。 “不活了!不活了!” 刘海中,跑!跑!跑! “不活了!不活了!” 刘海中,跑!跑!跑! 他本来就肥胖,跑起来肥肉乱颤,活像一头大肥猪。 局势瞬间混乱起来,眼见大会变成一场笑话,易海中猛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都住手,有事说事,胡搅蛮缠会让外人笑话。” “咱们是模范四合院,做人要有大局意识!” 贾张氏停下脚步,拗着头,“一大爷,俺家被人冤枉,你可要做主哇!” 易海中神情严肃:“老嫂子,你说冤枉,可有证据?” “有,李东来就是医院的医生,他当时在场,咱们让他说一说,俺家棒梗的脚是不是送到医院就已经完全断了。”贾张氏说着,伸手指向李东来。 “对,这是个好办法!”易中海看向人群,“李东来同志,事情闹到这一地步,还希望你能如实讲述棒梗的伤情。” 李东来拍了拍李小妹的小脑袋,大步走上前,笑道:“放心吧,我是一个医生,绝对不会隐瞒病人的病情。” 站在人群中央的李东来,吸引了无数双目光。 秦淮茹:东来哥,你就帮帮我吧,我一定会报答你。 傻柱:东来哥,你以后打菜,我一定手不抖。 贾张氏:5毛钱吆... 众人:这小伙看上去是个老实人,说话靠谱。 许大茂:抛开事实不谈? 李东来在目光中,神情坦然,“当时,棒梗送到医院的时候,他的脚如果经过及时处理,完全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当时,我想上去帮棒梗治疗,被贾张氏拒绝了。” 这... 这... 这... 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东来哥,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 “李东来,你这个没爹妈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