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枯河村的尸体是林业深他们处理的,或许我可以问问他。 我赶紧把林业深留给我的名片拿出来,拨了上面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林业深笑吟吟的嗓音:“喂,白小姐,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林业深有偏见,总觉得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让人不爽的幸灾乐祸。 “林组长,我有点事想问你。” 林业深稍微正经了一些道:“说吧,什么事?” 我声音沉了沉,特别认真道:“枯河村那些吊死的村民的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 林业深平淡回答:“为了以绝后患,全都在正午的时候一把火烧了干净。” 我皱眉质疑:“确定没有遗漏?” 林业深似乎有些不悦,轻哼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利索的话,那我这个特调组的组长也别干了。” 顿了顿,不耐烦的问:“你就直说吧,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我咬咬牙,缓缓道:“我刚才在我住的地方看见了我发小,他叫刘小乙,已经死在了枯河村,如果没有纰漏的话,你应该见过他的尸体。” “刘小乙——”林业深想了想道,“有点印象,是我亲手烧的,死得很透,早就烧成灰了。” 听到林业深笃定的回答,我心里五味杂陈,又问:“那我是不是又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 林业深语气一派轻松:“很正常,以你的体质,在那些邪物的眼里就是块行走的香饽饽,被什么东西缠上都不稀奇,不用大惊小怪的,慢慢习惯就好了。” 我犹豫了一下,姿态放低了一些:“那,你能来帮我看看吗?我现在一个人,也不敢出门,我怕那东西还在这附近。” “行!把位置给我。”林业深答应得意外的很爽快。 我把位置给了他,战战兢兢的在屋里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赶来了,速度还挺快。 门一打开,林业深捧着搁在门口的外卖,吃得风卷残云,也不怕里面被人下了毒。 他假模假式的问我吃不吃,我看着剩下那个被他啃过一嘴的炸鸡腿,连连摆手:“谢了,我不饿。” 进门后,我才发现他比白天精神很多,一双死鱼眼变得精光流溢,好像完全换个了人一样。 他老实不客气的径直走进我那屋,摘下白色手套和宽边黑帽放在椅子上,然后“刷拉”一声拉开窗户,左右看了一圈,嘴里啧啧出声。 “不错啊白小姐,你这眼光真是太毒了!” 他一屁股坐下,顺手剥了个我刚买的橘子往嘴里塞,朝我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么极品的房子让你一眼就相中了,人才!” “什么意思?”我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怎么都不像什么好话,不由得问了一句。 林业深弯嘴一笑,不紧不慢道:“这屋子,坐南朝北,一天有八个小时晒不到太阳,对面还有一栋楼正好遮住屋里的采光,这阴气重的,跟凶宅差不多。” “还有楼下,那墙角跟你看见没?那就一垃圾堆放点,平时剩菜剩饭,死猫死狗都往那堆,不开窗还好,一开窗,污邪晦气全往这屋子里钻。” “我刚大致看了一圈,这房子一点人气都没有,估计至少空了半年没租出去,得亏遇到你这么个冤大头,不然这房间都快成鬼窝了!” 林业深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我却浑身冰凉,肠子都快悔青了。 难怪白天我把房租从八百杀到五百的时候,房东大叔答应得那么爽快,好像生怕我反悔似的,当时就跟我签了合同。 原来这房子半年没人租了。 我一开始不懂这些,只想着住到A大开学就搬走,便宜就行,没别的讲究。 但看过九天宝录之后,这些基本的风水禁忌也在我脑海里一一浮现,我确实是贪便宜,吃了个哑巴亏。 现在合同已经生效,想退房那三个月的押金就拿不回来了。 不过眼下这并不是我最急切想要解决的问题,风水格局事后可以想办法慢慢改,那个死而复生的刘小乙才更让我寝食难安。 我重新审视了一下林业深,他一进屋就看出了我这房子的风水问题,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或许他真能帮上我忙。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斟酌着开口道:“我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请你帮我解决一下那个跟踪我的男人,他知道我的住处,还知道我名字,不管他是人是鬼,不把他揪出来,我心里不踏实。” 林业深打了个响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