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怡痛得惨叫一声,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人,这个狗东西怎么敢的?!!
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就是她的舔狗,在她成前从来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笑得无比谄媚的。
要是有尾巴,他也一定能在她面前摇得像风车转一样。
他也没少从她这里捞到好处,对她也是各种表忠心。
算是她养的一条听话的狗……她一直是这么认为,并坚信不疑的!
谁知,他们遭受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时,一向听话的老狗不听话了,还反咬了她一口?
他怎么敢的?!!
这一刻,秦怡眼中迸射出来的恨意,几乎要将对方吓了一跳,快飞出体外的灵魂都要被她的怒火烧没了。
他打了一个哆嗦,惊惧的向后退开。
恨极之下的秦怡身上,爆发出了一股强横的气势,心脏被断骨刺伤处,也因为她强悍的自我修复能力,迅速修复。
然而……
两根断骨还插在她的脏上,随着她气势爆发,心脏跳跃的频率加快,又受到了多次伤害,痛得她接连喷出一大口血。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淌,更让她扭曲的面目,跟鬼一样吓人。
“疯了,她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震骇之余,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挥刀一劈,斩掉了秦怡的头颅,骂道:“臭……仗着天圣宠你,对老子呼三喝四的,真当老子怕你不成?不过是一个……”
在他污言秽语的骂秦怡时,脑后一道剑光划过,直接将他枭首,接着是无数虫子扑过来,淹没了他的尸体。
不到十秒的功夫,这人跟秦怡一样,尸体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白骨,血肉都被虫子啃噬干净,连一点肉屑都没留下。
高老黑在怒吼:“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竟敢引虫潮攻击祖庙!这一波虫潮,差点把老子全家送走!”
被他吼的天圣眼里闪过一抹心虚,还死鸭子嘴硬的说:“我没有!我不可能做出有损祖庙的事,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引来虫潮!”
“你要是不能,九幽通道跟高兴怎么消失的?”
跟在高老黑身边的老头,抢过了他的话头,阴恻恻的看着天圣,看得他头皮发麻,都有一种想夺路而逃的冲动了。
可天圣不敢动弹。
他很清楚,真要是转身逃了,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眼前的这个阴老,明明病得如同即将枯死的枝条,却也是带刺的荆棘,干枯了,刺也依旧尖利,行事狠辣无情。
除了高老黑,阴老不会给任何一个人面子,妻子向他控诉高老黑的恶行时,都被他毫不犹豫的一掌爆头了。
就因为阴老小的时候,饿得快死时,是高老黑割了一块腿上的肉,嚼碎了喂给他吃了,硬生生从鬼门关将他拽了回来。
从此以后,阴老就将自己的命,送给了高老黑,为了他可以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与灵魂!
阴老的姓,是他自己改了了,意思是他就是高老黑的阴影,永生永世都是!
妻子如衣服,随时可弃,但他对高老黑的死忠不会变。
天圣每次看到阴老时,都想骂这个阴森鬼气的老头一句“有病”,可他不敢。
眼下,天圣就更不敢表露出什么对高老黑不满的意思。
天圣侧身躲开一只扑来的虫子,又道:“我真不知道虫潮因何而来,否则,还绞尽脑汁的,把高兴骗进九幽通道干什么?直接让他在虫潮中死掉,不是更容易吗?”
高老黑信没信不知道,反正阴老不信。
阴老冷哼一声,有如深冬凛冽的寒风刮过,让天圣缩了缩脖子,赶紧狡辩:“我是真的不敢啊!您老明鉴,我一向都是听您的话,不敢擅自做主的。”
“你不敢擅自做主,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弄出这么个破烂计划弄死高兴,让高胡子跟秋莹他们找到机会,来打我的脸?”
高老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脸,都快打肿了,又怒吼道:“我的老脸也是脸,打起来也会疼的!”
啪啪啪……
阴老出手了,冲着天圣一顿耳光乱抽,打得天圣脸都肿成了猪头,还不时的被虫子啃噬几口血肉。
挨耳光的功夫,天圣的身上就千疮百孔,皮肉翻卷,还有鲜血不断往外流,浑身像浸泡在血水里,还有被打爆的虫子爆的浆沾在身上。
怎叫一个狼狈了得?!!
“啊!”
天圣尖叫一声,情绪当场崩了,浓烈的负面情绪充斥着心头。
他一下子黑如墨汁的那张脸上,再没有平时的谦和笑意,也没有温暖如阳光的气息散发出来。
平时隐藏压抑着的本性,也在这一刻冲溃了自制力,双眼里翻滚着一种极致的仇恨,以及强烈的怒火。
脸庞因情绪过度强烈的变化,而扭曲变形了,显得丑陋而狰狞似厉鬼,让周围的人看到了都为之心悸。
首当其冲的阴老,以及高老黑,对天圣的情绪变化,自然不会毫无察觉。
两人看过去的目光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机,令天圣头皮发麻,理智又迅速回笼,连忙压下了心头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