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肃州都很常见的香烟。 可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是早就停产了的香烟,粗略来算,快要二十多年了。 他们抽着二十年前的香烟。 年轻人在那儿吞云吐雾,他给韩教授示意了一下,韩教授剧烈的咳嗽了一下。 “肺疼,抽不了。” 韩教授解释。 那年轻人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没有掐掉香烟。 看着燃烧的干尸,这年轻人忽然想到韩教授还问了他问题。 出于对埙老师和文化人的尊重,年轻人选择了回答他问题。 他先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叫我谢十八就好,在这种地方,一定不能叫人的真名,就像是你的老师,我们也不会叫他的名字。 所以你也要有一个名字,叫你老韩?行,老韩。” 韩教授点了点头,很执着的问:“这是哪里?” “这里,应该是黄土高原,两省交界,不过你要是硬要我指出来这是哪儿的话,这恐怕有些困难。 我们这些年就是和他们打交道,深知这些玩意儿的难缠。 我只能告诉你,它就在这里,说起来这个……” 谢十八从鼻子里面来了一个回龙说道:“你是在哪里找到我们的?” 韩教授:“沙州。” 谢十八沉吟:“沙州啊,那可就远了,按理来说,这里距离沙州十万八千里。 难道观山窑窑厂又扩大了?” 韩教授:“观山窑窑厂?” 提到了这个名词,韩教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的确是从沙州的一个乡下老农民手里拿到了一个杯子,上面写的是观山窑文化节,那老农民说,这件东西是一个叫做埙……,呃,是我老师留给我的。 他给那名老农民留下来了一张照片,说会有一天,照片上的人来找你。 到时候,你就要一万块钱的保管费,叫这个杯子留给他。” 说到这里,韩教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是因为他出现在这里。 也不是因为老师留下来的杯子。 是因为他想到当时的场景,那沙州乡下老农民,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除了看病没离开过故土的人,手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照片。 这一张照片,被几层花包裹着,层层叠叠。 看得出来,老农保护它,保护的极其用心。 以至于它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打开之后,韩教授看到了一张彩色照片。 是他站在月牙泉旁边,比了一个yes的手势, 看到了这一张照片,他有些血冷。 很明显,这玩意儿,是他在昨天,去了月牙泉边的时候,有人给他拍的照片。 拍立得。 韩教授想到这里,还是无法理解。 就像他无法理解自己睡了一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那后面追杀我们的人是什么?” 韩教授继续问道。 谢十八很有耐心,他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找到了一些干粮,丢给了韩教授说道:“观山窑窑厂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在观山窑窑厂附近。 本来我们也是来观山窑窑厂,调查一些事情,不过我们和埙老师走散了,埙老师带着十分之九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来我们几个。” 他将干粮在火堆上面炙烤了一下,方便下咽,可是看着那些“燃料”,韩教授不太有食欲。 他硬生生将干粮吞了下去。 除了有些划拉嗓子,倒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吃掉了这些干粮,在这深处的那些人传来了声音。 “挖出来了,挖出东西来了,应该是一个道场。 看起来是一个废弃的经卷洞。 里面有一些牛鼻子的尸体,没有粽子。 找到了一些古文,可以过来看一看。” 谢十八闻言站了起来,他还搀扶了一下韩教授:“休息一下,我们就可以走了,观山窑窑厂追的我们比较紧。 我们折损了不少人了。 要是再被追上,我们就在劫难逃。” 韩教授点了点头。 似懂非懂。 他还是不明白,观山窑窑厂,为什么会追着他们? 从主语上来将,观山窑窑厂不具备追人的可能。 窑厂,应该是烧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