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居高临下的观察这些土人,他看得出来,这些土人似乎也对碑文的方向,有些想法。 他也想要知道碑文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些土人不动,林峰也不动,从他这个角度,就可以清晰的看到臭老血液的流动方向, 这些血液的流动,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律。 它们在一种特殊的干涉下,在地上弥漫着,扭曲着,最后化作了一个类似于八脚蜘蛛的形状,在这个形状上面,还有不少的“果实”,从这个角度来看,臭老的血液似乎组成了一个抽象的地图,并且林峰还看到了一个正方体在一条蜘蛛腿的旁边。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旁边的正方形代表的是石碑? 失去了脑袋的臭老尸体,不断的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有土人粗暴的用番刀将其扎透在了地上,并且他们将一种草药涂抹在了尸体上面,在这草药的作用之下,臭老体内的某物,逐渐安静了下来。 直到加马兰从“癔症”和“幻象”之中起来的时候。 夕阳西斜。 不详的气息落在森林之中,那些土人早就提前将一些草药丢在旁边,防止有勐兽嗅到血腥味道,前来袭击他们。 看到主心骨醒来,那些土人的明显振奋了起来。 服用过绿膏的加马兰,他的精神十分的萎靡。 和他一起的土人围绕着他载歌载舞,拿出来了自己腰间挂着骷髅头,双手奉上。 加马兰没有说话,他拒绝了手下土人的好意。 费力的将臭老的脑袋拿了出来,对着那早就死去的尸体头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加马兰的气色,肉眼可见好转了起来。 他似乎真的有办法,沟通活人和死人。 他是一个巫师! 那尸体的脑袋,也开始极速萎缩,他旁边的土人都发出了欢呼。 与此同时,有人在加马兰的身边窃窃私语,加马兰点了点头,示意几个人跟着他过去。 半晌回来,林峰就看到这几个人将死在了痋术花皮大蟒手中的土人头颅,带了回来。 加马兰看到这些头颅,有些悲伤。 他示意手下的人,从另外的桶子里面,舀出来药剂,浇灌在这脑袋的头上,他对着这头颅念念有词,随即也开始载歌载舞,他的手腕上带着铃铛,他也是这些人里面唯一带着铃铛的人,他们赤着脚,围绕着尸体不断的跳动,以一个圆圈的形式。 还有人拿起来了鼓,轻轻的拍打,歌声之中,充满了哀伤。 他们在唱歌。 歌词林峰就听不懂了。 但是音乐是共通的,那种声入人心的悲伤,叫人忍不住眼泪落下来,直到最后,他们有的人拿出来了树叶当做哨子开始吹奏的时候,林峰这才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心季的野性,和刺入人心的悲凉。 他莫名的想到了很多东西。 关于这些土人的猎头方式。 不止这些土人认为头颅是灵魂的归属。 就连一些原始的教派也是这样认为的,脑袋对于人体来说,是极其重要的部位,特别是骷髅。 他们对于人的头骨,都有一种罕见的痴迷。 那些人不断的歌唱,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整齐的时候,那位加马兰发出了高昂的声音,就像是极乐之后的声音,随后,在他脖子上和腰间挂着的那些骷髅头都开始震动。 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立马有土人将另外的木桶带了过来,加马兰双手捧着臭老的脑袋,将其丢在了里面。 太阳此刻,终于落下山了。 加马兰也显示出来了自己真正的样子。 一个纯黑色的幽灵。 在变成纯黑色的幽灵之前,加马兰还将经历了一次堪称老蛇蜕皮的痛苦,周围的那些土人看到这里,更是将小鼓用力的拍打了起来,发出了“哎!哎!哎!”的声音。 林峰使用了观气法眼。 发现土人的加马兰变成了的幽灵,叫做油鬼子。 油鬼子是一种南洋黑巫师变化做的邪物,可以以幽灵的姿态,穿过街巷,无视阻碍,只不过这样一个恐怖的幽灵,他最大的作用是两个,第一是偷东西,第二是做采花贼。 并且加马兰化作的油鬼子,和林峰想象之中的油鬼子,并不一样,他化作油鬼子,肉身还在,这就和南洋传说之中的油鬼子产生了巨大的区别。 那漆黑的幽灵一把抓住了地上的尸体,朝着远处跑了过去。 其余的人都留在原地,但是他们像是极其害怕原始森林的夜晚一样,疯狂的拿出来火把,照亮自己,并且在加马兰离开之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