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的驻军杀害,十一岁时霜星也抽到了黑签,但被爱国者救下,从此就跟随着她的养父开始了雪原流浪的生活。 在看到那段剧情时瓦伦丁没有说话也没有眨眼,眼皮耷拉着看向面前的屏幕,面无表情的扫视着一行接着一行出现的文字。作为一个有着黑色童年的人,在穿越到泰拉世界之后他看过了太多太多的悲剧,邢一凰的,列昂尼德的,梅菲斯特的,塔露拉的……以至于他对此都产生了一种可悲的抗性,无论见到再怎么悲惨的故事都不会落泪,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波动。 但是这并不代表瓦伦丁会觉得霜星的故事没什么,他比那些在阳光下长大的人更清楚这种苦涩的过去带来的痛苦,因为他自己也曾是受害者。泪水会慢慢干涸,伤口也终会结疤。回想起曾经的痛他不可能再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捂脸痛哭,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 泪水在成长过程中是有用的,因为它代表着一种情绪的宣泄,一种解压的过程。但是在那些事情都结束后,再去回想流泪除了会浪费几张纸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当然了,已经结疤的伤口再被人揭开的话仍然是很痛的,那个时候流泪的话仍然有用,至少代表着你还存在着感情,没有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只不过在流泪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对着那个无故揭开你伤口的家伙挥起拳头,不然以后你将会再一次尝到被揭开伤疤的痛苦。 所以在看完故事之后霜星在瓦伦丁心中的风评就变了,从原来的跟塔露拉一样的“仍保存有理智的疯子”变成了“盲目的追随者”。这种心态很好理解,雪怪小队都是感染者,他们讨厌乌萨斯,仇视那些贵族,对普通平民态度也只是不好不坏,至少在切城沦陷的时候雪怪小队没有像梅菲斯特那个真正的疯子一样放纵手下烧杀抢掠,反而建立起了一个避难所庇护那些在战争中失去家园的平民们。 侵略者建立起了避难所保护被侵略的人,当时瓦伦丁看到这段剧情的时候就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自己真的从那个雪怪小队建立的避难所里醒来时才真的相信那段剧情里发生的事。 所以,在面对雪怪小队的时候瓦伦丁都是留了一手的,目前为止他干掉的六名雪怪小队成员没有一个丢了性命的,全都被粉色的进攻给打昏迷了。或许瓦伦丁不知道怎么掌控力度,但是德丽莎知道啊。 而且,未来有一天他真的有可能会跟霜星成为同事,肩抗赤旗的那种。一群对乌萨斯政府不满的感染者们,他们并不讨厌那些正常人,不讨厌乌萨斯这个抛弃自己的母亲,想要为感染者争取到作为正常人的权力,在荒凉的雪原之上不断打着游击跟早已腐朽的乌萨斯政府作斗争…… 你们想到了什么? 不言而喻。 那么德丽莎怕霜星吗? 德丽莎不仅不怕,还想撸一把霜星的兔耳朵。 德丽莎是谁?是圣芙蕾雅学园尊贵的学园长,四舍五入就是空之律者的草履虫的大姨妈,能把三百斤重的十字架随便抡着玩的萝莉修女,体内还有着高阶帝王级崩坏兽“毗湿奴”的基因,S级女武神……光环加起来估计都能闪瞎霜星的眼,区区一点寒冷他会怕? 要不是故意压着自己的力量这场废墟之行怕不是成为了德丽莎的个人秀。不过那样就没有意思了不是么? 看着霜星脑袋旁越来越多的小问号和她逐渐奇怪起来的眼神,瓦伦丁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笑脸,把放进霜星大衣里没几秒的玻璃瓶装可乐拿了出来。 然后她就得到了一块颜色奇怪的冰块。 …… 瓦伦丁看着手里的跟霜星掀地板用的冰块差不多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刚刚他把手伸进去了几秒?才七八秒吧,这姐姐身上的温度就把这一瓶可乐冻成冰了? 事先说明一下,瓦伦丁这么做并不是想占霜星的便宜,他只是想喝冰可乐而已。而且从与霜星的第一次相遇来看,这只白兔子并不想主动去要她的命。凿冰者和雪怪术士的进攻更像是想要活捉他而不是杀死他,毕竟这些雪怪虽然进攻猛烈但全都是以冰冻他为主要目的,要不然瓦伦丁也不会手下留情。 而且刚刚瓦伦丁背着十字架握着可乐靠近霜星的时候这只兔子也没有出手,只是眼神看起来又凶又紧张,好像自己是个吃兔子的老鹰似的。 而且,现在作为德丽莎的瓦伦丁,他就算跟霜星拥抱也算不上占便宜吧?同为女性啊! 只不过其中有一个家伙是男人心而已…… 铛铛。 瓦伦丁握着手中的冰块敲了两下地面,放弃了咬一口的念头。他自己的牙齿咬这东西应该没问题,但是怎么看都不好吃的样子。 可乐嘛,尝的就是那个气,现在气没了,可乐也就废了。 “那个……” 看着将冰块扔到一边正晃荡着樱花的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