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身边的其他成员已就像是饿狼一样朝着德丽莎·瓦伦丁冲了过去,脚步没有丝毫的放缓。看着不远处背影渐渐缩小的瓦伦丁和整合运动士兵们,这名整合运动成员眯起了眼睛,将一直背着的弩拿到手上。 上箭拉弦瞄准,一气呵成。 看着那个在废墟之上跳跃着的小小身影,弩手紧咬着牙齿,扣动了扳机。 嗖! 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的箭矢在空气中拉出一条细长的白色线条,尖锐的箭头直指瓦伦丁的后脑。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那枚箭矢就已经擦过数名整合运动士兵的兜帽边缘来到了他的发射者期望命中的地方。瓦伦丁没有躲闪也没有回头,依旧在欢快的跑动着,她的后背在清晨的朝阳下变得有些模糊,似乎有东西背在她的背上扭转了阳光。 弩手放下了手中的弓弩,眼睛瞪大看着远处仍在高速飞行的箭矢,嘴角疯狂的上扬,牙齿像是野兽一样裂开。一晚上的炸裂让他的大脑在此刻无比的疼痛,却又无比的舒爽,就好像有无数股细小的电流在颅腔内不断的扭动着,组成了一幕又一幕瓦伦丁飙血摔倒的场面。 这个打扰他好梦的混蛋,就该是如此下场!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出现在了瓦伦丁的背后,但很快又被他后面那一堆乌萨斯粗口的声音掩盖下去。瓦伦丁的身体晃了晃,但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背后也没有出现血迹。虽然声音很小,但弩手仍清楚的听到了那完全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看着在视野中逐渐化为一个小点的瓦伦丁和站在不远处拄着砍刀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士兵们,弩手嘴角抽动,抬起手伸进了兜帽中,摁下了耳机开关。 “3-2报告,袭击者正往3-3方向逃窜,外貌为一名有着白色辫子的卡特斯小女孩,身上的衣服为整合运动制服,没有戴兜帽和面具。另外,袭击者背着一面不明物体,疑似盾牌,透明状态,应该是源石技艺产物……” “跟浮士德的幻影技艺极为相似,或许那些幻影弩手们知道些什么。” “浮士德将他的手下全都带到龙门去了,想要询问也只能等到龙门陷落之后了。” “是否为罗德岛的家伙?” 回想起昨晚的那些事和刚刚女孩嚣张的表现,弩手做了个深呼吸,周围的温度也降低了一些。他压下想要爆粗口的冲动,微微晃了晃脑袋。 “不清楚,根据龙门的同胞们传来的情报来看,罗德岛应该没有这种不着边际的家伙,但不排除他们选择了一名冒失鬼来探路。” “一般来探路的不是替死鬼就是练家子……听说你们昨晚没睡好?” 咯啦。 这名雪怪握住的右手发出一声骨骼爆响,吓了经过他身边的一名士兵一跳。 “没错,如果她的目的是消耗我们的精力的话,那么她的行动很有效。” “明白了,我会将情况汇报给大姊的。” “通话结束。” ————————死亡如风常伴我身———————— 时间回到角徵羽讲故事的那一天。 “嘶——呼。” 听完角徵羽的长篇大论,丽塔·影铁·瓦伦丁吸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叫做加丽娜的小姑娘跟他真的是很像,只不过她的遭遇似乎比瓦伦丁的过去更惨一些。 不过如果瓦伦丁出生在泰拉世界的话,他的遭遇估计也跟加丽娜差不多,毕竟这是一个视感染者为虎狼的世界,乌萨斯更是其中的重灾区。 那么他估计也会成为整合运动的一名杂兵,亲身参与了切尔诺伯格的侵略,也许会死在那场战争中,也许会在战后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跟加丽娜一样选择自杀,也许会就此堕入深渊永远的将背影留给身后的阳光浸入黑暗。 “希望她能遇到自己的角徵羽,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看着坐在地上嘴角仍带着笑意的尸体,瓦伦丁微微低头闭上眼,为这位同样被命运所嘲笑的姑娘哀悼。 任何事,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痛苦多难受。而旁人的话语,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主观色彩。或许你的一句无意之语,就被旁人记在了心中,至于带来的影响是好是坏,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之苦? 少说那些苛责的话吧,也许它会成为压垮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类死亡后的灵魂如果没有外力干扰的话,会回归始源宇宙的,落叶归根。” 角徵羽把手放在了瓦伦丁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那片宇宙是一切的起源,她只不过是回家了而已。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回去,我也会。或许再过个几百年,你就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