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警的尸体走向城门。在哪里,有数名咆哮者的成员坐在车里等待着烈士遗体。 如果可以,瓦伦丁绝对会搞一个迎接仪式接这些烈士会回家。但是现在正值战时,整合运动随时都有可能打进城内,瓦伦丁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这些烈士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咆哮者忙碌。 再走到那名站着的军警身边时,瓦伦丁停下了脚步。 “离开这里吧,回到城内去找咆哮者医院,我们会给你免费治疗的。这些人咆哮者会挡住他们,如果我们失败了,你就去找一个罗德岛的组织,他们欢迎任何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加入他们,你跟着他们能平安出城的。” 军警楞了一下,身体晃动着坐到了地上。 “为什么……” 他看着瓦伦丁眼神里满是不解。 在他的印象里,感染者都是一群无可救药的混蛋,心里坏了个透的那种垃圾,但是面前这个瓦伊凡人的所作所为却不停地冲刷着他对感染者的偏见。他试图从瓦伦丁的所作所为中感到一点的虚伪,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那双直视着他的眼睛也是如此,没有任何的遮掩,伪装。 他心中关于感染者的那套理论出现了一条裂缝。 “我在切尔诺伯格居住了两年,我很清楚你们对感染者是什么态度。” 瓦伦丁叫来一名咆哮者成员,把怀里的烈士遗体交给了他。 他蹲下身直视着这名军警的双眼,表情严肃。 “你们对感染者的偏见和压迫是我所见过最严重的,只要是有人感染了矿石病,你们就会把他扔到贫民窟自生自灭,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当然,有些有资源的感染者不会被这样处置,比如我,比如列昂尼德。那是因为我们在那群傻X政府眼里还有利用的价值,我们给他们带来的利益要远比把我们扔到贫民窟里带来的利益要大得多。” “但是在这两年,我也见过对感染者一视同仁的乌萨斯人。我开的那几家医院你听说过没?里面70%都是切尔诺伯格本地的医生,他们不仅会给普通人看病,也会给感染者看病。” “不止是医生,切尔诺伯格各行各业都有对感染者抱有怜悯之心的人存在。他们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看到了感染者跟普通人和平共处的希望。” “其实,矿石病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危险。我知道,感染上矿石病就会死,但是人与人之间传染没那么容易。除非他们的血进入了你的身体里,或者跟他们上床的时候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不然是不会感染上矿石病的,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生活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我说的这些,切尔诺伯格政府有告诉过你们么?” 军警茫然的看着瓦伦丁,摇了摇头。 “是的,他们只告诉了你矿石病的危害,告诉了你矿石病会传染,却没告诉你会被怎么传染,如何预防这些。在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下,你们对感染者的偏见越来越深,可以说,今天的这种情况,就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瓦伦丁没有回头,而是将手臂向后指了指整合运动。 “那些家伙,我可以很明确的该诉你,里面几乎都是乌萨斯人,切尔诺伯格的乌萨斯人。他们被你们剥夺了家人、财产、理想……被你们剥夺了一切。”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攻打这座城市,因为他们已经对乌萨斯失望了,对这个国家政府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但是,这并不是切尔诺伯格要遭到战火的理由。他们把复仇的目标放在了最容易受到诱导的大众身上,却选择性的忽略了真正的幕后主使。” “所以,虽然我也是感染者,但是我不会加入他们。我恨的是这个国家的政府,那群高高在上的贵族,而不是这个国家本身,不是那些被蒙骗的平民。” “我还要阻止他们,把他们挡在城门外,在我倒下之前,绝不会让这些被仇恨冲坏头脑的家伙跨进切尔诺伯格一步。” “如果今天切尔诺伯格被毁灭,感染者将会彻底站在世界的对立面,普通人和感染者想和平共处的机会将会更加渺茫。” “错的是这个国家政府,而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更不是感染者,感染者也是公民的一部分!” 瓦伦丁拍了拍军警的肩膀,叫了一个人过来示意他把军警送到车上回城接受治疗。在军警离开之前,瓦伦丁向他的手中塞了一本红色的小书。 “看看这本书,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军警呆呆地看着手里那本小小的红书,神情恍惚。 《供铲党宣言》 这是那本小书的名称。 突然间,军警抓住瓦伦丁的手,神情激动。瓦伦丁转过身来,有些疑惑。 军警摆脱了旁边人的搀扶,缓慢地抬起右臂颤颤巍巍的向瓦伦丁敬了个军礼。 “切尔诺伯格皇家警察局警员,列夫·伊里奇·托洛茨基向您致敬,我将在切尔诺伯格静待您的凯旋!” 瓦伦丁一时间有点蒙逼,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对着警员回礼。 “谢谢。” 一颗红色的火种被他埋在了这名警员的心中,未来,瓦伦丁自己都会被曾经埋下的火种所达成的成就感到惊讶。 看着逐渐远去的汽车,瓦伦丁再次回到了众人的面前。 “鹿首精,你叫啥?” 瓦伦丁看着对面整合运动的首领,脸上一副欠揍的表情。 “爱国者。” 瓦伦丁觉得自己听错了。 “爱国者?你是乌萨斯人么?” “是。” 自称为爱国者的男人微微点头。 “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