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换个其他办法吗?”瓦伦丁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好的记忆忘掉。 “没有。” 瓦伦丁和数据人对视了几秒,又躺在地上变回了咸鱼状态。 “那我还是死了算了。” “你真的是又丧又怂又没用。”数据人摇摇头,蹲在了瓦伦丁的眼前。瓦伦丁转了个头不去看他。 “我是个文明的系统,习惯用言语和事实去说服别人。” “看到那个库兰塔了吗,瓦列莉亚。”系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么?” 瓦伦丁捂着脸。 “她曾经有个弟弟,跟你差不多大,长得跟你一样可爱,也是名感染者,也是名医疗术士,叫奥列格。”系统开始述说起瓦列莉亚的过去。 “瓦列莉亚和奥列格相依为命。你知道的,卡西米尔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那里就相当于地球的中世纪,平民的生活水平在泰拉世界的水平线以下,更不要说感染者。” “瓦列莉亚和奥列格忍受不了那些不公平的对待,他们开始了流浪。哈,这个世界流浪的人真的很多,他们大多数是感染者,在夹缝中寻找着生存的机会,也难怪会有整合运动这种感染者组织的存在。” “瓦列莉亚和奥列格算是比较幸运的,他们比较顺利地来到了哥伦比亚,并且在这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姐姐因为力量和体格成为了一名重装干员,而弟弟成为了一名医疗术士。” “是的,黑手套小队原来的医疗就是奥列格。” “但是呢,在某次任务中,他们遇到了强敌。因为瓦列莉亚的一点小小的疏忽,奥列格受到了重伤,不治身亡。” “她就在荒野上,抱着奥列格的尸体,哭了一晚上。” “瓦列莉亚仍然是黑手套的干员。她用自己的积蓄换了一面最好的盾,由雷神工业出产的高端货;她每天都要泡在训练室里好久,挥洒的汗水加起来能填满好多个游泳池;她也对那些长相可爱的男孩子很有兴趣,只是因为奥列格也长得很可爱。” “你应该看到了,瓦列莉亚用她的盾牌打偏了那把电锯,避免了你被劈成两半的结果。但是下场是什么呢?她的后背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后来又跟那个红围巾打了一架,现在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进入了休克状态。” “因为你的疏忽,队伍里的重装干员倒下了,然后整个队伍的节奏被打乱,被包围。” 瓦伦丁无力的笑笑。 “为什么这个世界可爱的男孩子这么多啊。” “这种无聊的问题你该去问那个更无聊的作者。”数据人耸耸肩。他轻描淡写的打发了瓦伦丁的问题继续说下去。 “还有邢一凰,她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炎国小女孩,被人贩子卖到了乌萨斯的西伯利亚雪原,在哪里她收到了十多年非人类的折磨,甚至差点被强暴。” “16岁时她依靠自己的力量杀死了那对买走她的猎户,独自一人横穿雪原来到炎乌边境,途中还遭遇了天灾,她依靠顽强的精神和求生本能活了下来,却因为这场天灾让她不敢踏过那条边境线。” “在莱茵生命她和塞雷娅硬碰硬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她或许能打得过塞雷娅?但是你要知道那时候的塞雷娅没有拿盾牌,用的是她的双手。为什么邢一凰要你配合耍诈逃脱?因为她知道她根本不是空手状态塞雷娅的对手。” “五分钟,那是塞雷娅正常状态跟她打,如果塞雷娅一开始就用全力,邢一凰的极限就是一分钟。” “背后灵的有无差距就是这么的大。即便邢一凰已经能召唤出来虚影,那也是天壤之别。” “这两个人都用生命守护了你,现在轮到你来守护她们了,可是你在干什么?” 系统指了指瓦伦丁的脑袋:“你在精神空间里装死,明明有可以救出所有人的办法你就是不用,仅仅是因为不愿忍受那种该死的疼痛?” “我……”瓦伦丁看着数据人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如果,两个可以为你付出生命的人遇到了危险都不能让你改变的话,那么,我问你几个问题。”数据人拉起了瓦伦丁,盘腿坐在他的面前。 “你想不想你的父母?” 一道雷霆命中了瓦伦丁的大脑。 父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百善孝为先。 这句话从小就深深地扎根在瓦伦丁的心中。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听多少人说过这句话,留过多少泪。 他是个独生子女,家庭条件并不好。很小的时候他是住在巷子里的,环境很差。为了瓦伦丁的学习,他的父母起早贪黑的出去摆摊挣钱,就是为了攒钱买下一间距离学校近一点的房子。后来他确实搬家了,却背上了不小的房贷。 小时候瓦伦丁的学习很不好,他的父母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学校,每次看到自己父母在老师面前低声下气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很难受,想着要好好学习去考个好成绩。但是瓦伦丁不是学习的料,他费了很大劲也才勉强提升了十多分,前进了几个名次。他的父母也从不因为成绩的问题打他骂他,有进步还会给他一买一些好吃的。每次从父母长满老茧的手中接过那些好吃的时候,瓦伦丁总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们了。他也不敢让父母知道他在学校里的事免得为他操心,在被欺负之后,瓦伦丁总会离家不远的地方整一下衣服拍一拍身上的泥土,擦干眼泪带着笑脸回家。 或许我死了,他们的生活也能轻松一点吧。小时候的瓦伦丁经常这么想。 但是长